第80章 失蹤的億萬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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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萊蒂猛的站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只得呆呆的盯著屏幕。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附近的食客都投來奇怪的目光，但她好像全然沒看見似的，眼睛一直黏在屏幕上。
“……現場找到了大量的彈殼及爆炸的痕跡，相信是當地的恐怖分子十戒幫所為，未知動機，搜索隊目前未有任何發現。”
屏幕上正在播放現場的情況，可以看見一地的彈殼及車子的殘骸，旁邊還配了一張棕發男人的照片。
多娜泰拉收回了視線，陷入了沈默，她知道萊蒂和這位億萬富豪關系不錯，他在阿富汗受到了襲擊，恐怕也……
良久，萊蒂才重新坐下來，整個人仍然有些混混噩噩的，“抱歉，我……”
多娜泰拉諒解的道：“沒關系的，如果等等的秀後派對不想出席的話，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真的很抱歉。”萊蒂想也不想就拿起自己的手袋，向對面的人道歉，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再坐在這裏，“我現在必須離開了。”
“去吧，女孩。”
萊蒂一邊匆匆的走出餐廳，一邊手腳亂忙的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在通訊簿裏找到一個聯絡人然後撥出。
在通話被接通的那一刻，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你好霍根先生，我是……”
“洛佩斯小姐？”手機裏傳出了哈皮的聲音，他立即就猜到了萊蒂的來意，“如果你想要詢問斯塔克先生的狀況的話，很抱歉，我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
黑發姑娘腳步一頓，語氣帶著失魂落魄的意味：“打擾你了。”
“波茨小姐已經在跟進了，如果有什麽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好的，麻煩你了。”
哈皮已經掛斷了電話，萊蒂仍然緊緊的握著手機放在耳邊，久久無法回神。
天啊，不會吧……
“咇咇——”
車嗚聲喚起了萊蒂的註意力，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站了在馬路的中央，導致了小範圍的交通擠塞，最前面的那輛車的車主正把腦袋探出車窗，用意大利語沖著她罵。
她連忙向對方道歉，小跑著回到行人道上。可是她卻不知道要去哪裏或者要做什麽，黑發女孩孤獨無措的站在人來人往的行人道的中央，路過的人紛紛偷瞄了她幾眼，未有人就此停下自己的腳步，街燈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失神的臉孔上。
……
這個消息仍然震驚了世人，所有媒體都在報道這則新聞，不用一晚已經傳遍了整個美國。
很多人都認為托尼·斯塔克這次大概是九死一生了——那可是恐怖分子！就算他沒被當場炸死，那些人也不會輕易讓他離開吧？
但是相比托尼·斯塔克本人的生死，某些人似乎更關心斯塔克工業該怎麽辦。
斯塔克工業的股價在半天之內大跌，好像沒了這位天才發明家，人們對斯塔克工業都失去了信心，認為公司都要易主了。
多少人靠著斯塔克工業來糊口飯吃？他影響著的不但是無數人的民生，不少國家都向他購買軍火。
然而世界不會因為沒了哪個人就停止運作，哪怕那個人是操縱著美國軍火界的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
除非是某位知名設計師或超模失蹤了，否則時尚界其實不是太關心哪位大人物不見了，就在托尼·斯塔克在阿富汗受襲的報道登上了幾乎所有美國報紙的頭條時，這些媒體的時尚版仍在很淡定的著墨於昨天的範思哲秋冬大秀上。
《國際先鋒論壇報》：“從一個時代到另一個時代！”
《紐約時報》：“多娜泰拉·範思哲與萊蒂西亞·洛佩斯共同締造的奇跡”
《紐約每日新聞》：“範思哲的girl power”
《國際先鋒論壇報》的時尚版主編這樣評價道：【我們可以清晰看見多娜泰拉·範思哲的轉變——我們所知的範思哲是高貴的、華麗的、具有豐富想象力的，現在的範思哲繼承了它一貫的性感奢華外，多娜泰拉加入了個人化的元素，她在這個名為“蛇與美人”的秋冬系列拋棄了浮誇張揚的元素和鮮艷的色彩，用充滿力量的剪裁強勢回歸，她自信地探索家族歷史，選擇了範思哲的“蛇發美杜莎”標志作為分水嶺的界標，但她用自己的方式來演繹——似乎多娜泰拉已經找到了那條適合範思哲的道路。】
《紐約時報》的本傑明·費森先大費篇章來評價多娜泰拉的設計，接著又把話題拉到她和萊蒂的身上：【在這幾年間，多娜泰拉迷失了方向，令範思哲走入了困局，失去了自己的靈魂，但似乎多娜泰拉找到了明確的方向，她在接受訪問時直言她的設計靈感來源是萊蒂西亞·洛佩斯，看來這位名模深得範思哲掌舵人的歡心。無可否認的是，範思哲的開場模特兼本季成衣代言人萊蒂西亞·洛佩斯表現出色，將這個品牌的高貴及性感呈現在我們的面前……】
就連格蘭達·貝利都在自己的博客裏讚揚多娜泰拉，形容她“為我們帶來了出乎意料的時裝秀”，又點名萊蒂給予她高度的評價：“樓梯似乎都難不到這位以性感聞名的女模，她跟範思哲的契合度意外的高，現在我們不能再說多娜泰拉作了一個胡塗的決定，她能夠成為多娜泰拉的靈感繆斯並非沒有原因的。”
至於卡琳·洛菲德則沒有那麽樂觀了，她說：“這是一個很好的轉折點，但多娜泰拉和萊蒂西亞是否真的能夠挽回範思哲的業績？這大概需要一點時間來見證。”
跟時裝秀前的一致不被看好的輿論風向被一夜之內被逆轉，可就如卡琳·洛菲德所言，就算好評不斷但銷量依然不理想的話那也徒勞無功。
先前萊蒂為範思哲拍的宣傳照和時尚大片亦同步釋出，由馬裏奧·特斯蒂諾執鏡——這是萊蒂三度與這位著名攝影師合作。
這組廣告跟時裝秀一樣屢獲好評，這個系列的成衣最快也得在六個月後才會正式在實體度裏上架，不過在時裝秀結束後的第二天，範思哲已經接到了不少的預訂電話，顧客的反應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熱情，這是前幾季都未曾出現過的情況，無疑是個好消息。
對於某部份的VIP客戶，範思哲也不介意讓她們偷跑——在上架前給她們預留想要的衣服，贏得她們的忠誠度。
雖說距離九十年代的輝煌時尚帝國尚有一段不小的路途，但這也不失為一個令人震奮的開始。
……
“……萊蒂？萊蒂？”
黑發姑娘眨了眨幹澀的眼睛，擡頭以歉意的目光看向說話的男人，“抱歉，你剛說了什麽？”
馬丁耐著性子的重覆了一遍：“你過兩天要去為美版《時尚芭莎》及西班牙版《ELLE》拍封面，還有LV的時尚大片……”
她問：“美版《時尚芭莎》？這是我第二次登封了吧？”
“是的，格蘭達·貝利喜歡你，這是件好事，美版《時尚芭莎》的封面的地位僅次於四大《VOGUE》，對你沖TOP 50的名次有幫助。”
萊蒂心不在焉的點頭：“好的。”
巴黎時裝周在不知不覺間完結，秋冬時裝周也圓滿結束，這季裏她走了三十三場秀，六個開場八個閉場，雖然秀場的數量比上一季略有遜色，但開場及閉場的次數更多，整個表現保持了上季的水平。
同時托尼·斯塔克已經失蹤了七天。
就連搜索隊都放棄了搜索，各大媒體已經準備好報道他的死訊，就差官方的公布了，過去了這麽多天，大家都認為他仍在生的機會微乎其微。
“萊蒂，聽著。”馬丁打量著她的表情片刻，語重心長的開口，“我知道這幾天以來你都很不好過，但我不希望會影響到你工作的狀態。”
“不要影響到我工作的狀態？”萊蒂眉頭一皺，表現得有些激動，“現在我的朋友生死未蔔，而你卻只關心工作？”
“我不是這個這意思！”馬丁反駁道，“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好，我就直說了。”
他緩了一口氣，靠在工作桌上，聲音放柔：“你要有心理準備，托尼·斯塔克很可能回不來了，你不能一直消沈下去，就算失去了他，你的生活還是得繼續的。”
“我知道！我知道！”萊蒂連說了兩句“I know”，她揉了揉眉心，語氣軟了下來，“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她無法接受一個朋友毫無預兆的離去。
這幾天她一直在翻看兩人以前的訊息紀錄，看到那些稱得上幼稚的鬥嘴時，都會按捺不住嘴角的翹起，覺得心頭一暖，可笑著笑著心裏又堵得難受。
也許托尼·斯塔克在她心裏占的份量比她想像中的重，卻一直都沒察覺到。
……
托尼·斯塔克已經被關在山洞裏七天了。
在這個終日不見天的地方，連時間的流逝都無法感覺到，要不是他用著自己的方式去計算過了多久，有人跟他說原來已經過去幾年了他都絲毫不會感到意外。
從小到大物質生活的托尼習慣這個連廁所都沒有的山洞的速度比預他想中的快，也許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就是隨遇而安，偶爾還會跟自己開個玩笑來調節一下氣氛。
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現在接受了現實並且無比堅定要出去的意志。
托尼自嘲的想，就算他要死，也一定不能死在這個又臭又濕的山洞裏，如果可以，他希望在自己柔軟的床上，手裏拿著一杯上等的紅酒，然後聽著空中鐵匠（Aerosmith）的音樂，床邊再睡著幾個美女——這樣的死去。
鋼鐵盔甲的制造已經進入了尾聲，最快明天，最晚大後天，他們就要離開這裏。
喔對了，“他們”是指他，還有另一個跟他一樣被抓來的男人伊森，這一周以來他一直在當他的助手。
長著一副老好人臉的伊森放下手裏的工具，用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坐下來，看向在組裝盔甲的棕發男人。
他穿著一件骯臟的白背心，被汗水打得全濕，緊緊的黏在身上，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尤其明顯，表情異常認真，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鳥巢，不過他本人貌似不是很介意。
無論他的身上有多臟，那雙漂亮的焦糖色大眼卻總是明亮得如同被湖水沖刷過。
這個億萬富翁跟他想像裏的不太一樣。
他的確才華洋溢，但更難能可貴的是一顆鋼鐵一樣堅韌的心。即使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他卻從沒抱怨過現在的處境，幽默風趣的個性在不知不覺間給予了伊森莫大的信心。
也許別人經常說他自負，但這種自負在關鍵時候能領導人心。
伊森若有所思的問：“你可有曾經想過，你被困在這裏的時候，外面會有哪些人會擔心你？”
“擔心我？”托尼動作一頓，他好像認真的想了想，卻說著又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實在數不出來。
哈皮應該會對他有些感情吧？畢竟跟隨了他這麽多年，雖然他可能更擔心沒人會付他工資，說不定小辣椒也在暗喜終於不用跟著一個這麽難相處又常常給她添麻煩的老板了。
那麽就剩下他唯二的兩位朋友——羅德上校和小蜜糖了。
也許羅德會為他難過，托尼自己也說不清楚，那麽小蜜糖呢？要是知道他死了，她會為他哭嗎？他真希望答案是個“Yes”，雖然他不太想看見她哭的樣子。
看他忽然不說話了，伊森換了另一個問法：“出去之後，你想在第一時間做什麽？”
這回億萬富翁倒是想也不想就回答：“跟一位拉丁美女去漢堡王吃雙層芝士漢堡吃到撐。”
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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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蒂猛的站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只得呆呆的盯著屏幕。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附近的食客都投來奇怪的目光，但她好像全然沒看見似的，眼睛一直黏在屏幕上。
“……現場找到了大量的彈殼及爆炸的痕跡，相信是當地的恐怖分子十戒幫所為，未知動機，搜索隊目前未有任何發現。”
屏幕上正在播放現場的情況，可以看見一地的彈殼及車子的殘骸，旁邊還配了一張棕發男人的照片。
多娜泰拉收回了視線，陷入了沈默，她知道萊蒂和這位億萬富豪關系不錯，他在阿富汗受到了襲擊，恐怕也……
良久，萊蒂才重新坐下來，整個人仍然有些混混噩噩的，“抱歉，我……”
多娜泰拉諒解的道：“沒關系的，如果等等的秀後派對不想出席的話，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真的很抱歉。”萊蒂想也不想就拿起自己的手袋，向對面的人道歉，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再坐在這裏，“我現在必須離開了。”
“去吧，女孩。”
萊蒂一邊匆匆的走出餐廳，一邊手腳亂忙的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在通訊簿裏找到一個聯絡人然後撥出。
在通話被接通的那一刻，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你好霍根先生，我是……”
“洛佩斯小姐？”手機裏傳出了哈皮的聲音，他立即就猜到了萊蒂的來意，“如果你想要詢問斯塔克先生的狀況的話，很抱歉，我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
黑發姑娘腳步一頓，語氣帶著失魂落魄的意味：“打擾你了。”
“波茨小姐已經在跟進了，如果有什麽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好的，麻煩你了。”
哈皮已經掛斷了電話，萊蒂仍然緊緊的握著手機放在耳邊，久久無法回神。
天啊，不會吧……
“咇咇——”
車嗚聲喚起了萊蒂的註意力，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站了在馬路的中央，導致了小範圍的交通擠塞，最前面的那輛車的車主正把腦袋探出車窗，用意大利語沖著她罵。
她連忙向對方道歉，小跑著回到行人道上。可是她卻不知道要去哪裏或者要做什麽，黑發女孩孤獨無措的站在人來人往的行人道的中央，路過的人紛紛偷瞄了她幾眼，未有人就此停下自己的腳步，街燈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失神的臉孔上。
……
這個消息仍然震驚了世人，所有媒體都在報道這則新聞，不用一晚已經傳遍了整個美國。
很多人都認為托尼·斯塔克這次大概是九死一生了——那可是恐怖分子！就算他沒被當場炸死，那些人也不會輕易讓他離開吧？
但是相比托尼·斯塔克本人的生死，某些人似乎更關心斯塔克工業該怎麽辦。
斯塔克工業的股價在半天之內大跌，好像沒了這位天才發明家，人們對斯塔克工業都失去了信心，認為公司都要易主了。
多少人靠著斯塔克工業來糊口飯吃？他影響著的不但是無數人的民生，不少國家都向他購買軍火。
然而世界不會因為沒了哪個人就停止運作，哪怕那個人是操縱著美國軍火界的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
除非是某位知名設計師或超模失蹤了，否則時尚界其實不是太關心哪位大人物不見了，就在托尼·斯塔克在阿富汗受襲的報道登上了幾乎所有美國報紙的頭條時，這些媒體的時尚版仍在很淡定的著墨於昨天的範思哲秋冬大秀上。
《國際先鋒論壇報》：“從一個時代到另一個時代！”
《紐約時報》：“多娜泰拉·範思哲與萊蒂西亞·洛佩斯共同締造的奇跡”
《紐約每日新聞》：“範思哲的girl power”
《國際先鋒論壇報》的時尚版主編這樣評價道：【我們可以清晰看見多娜泰拉·範思哲的轉變——我們所知的範思哲是高貴的、華麗的、具有豐富想象力的，現在的範思哲繼承了它一貫的性感奢華外，多娜泰拉加入了個人化的元素，她在這個名為“蛇與美人”的秋冬系列拋棄了浮誇張揚的元素和鮮艷的色彩，用充滿力量的剪裁強勢回歸，她自信地探索家族歷史，選擇了範思哲的“蛇發美杜莎”標志作為分水嶺的界標，但她用自己的方式來演繹——似乎多娜泰拉已經找到了那條適合範思哲的道路。】
《紐約時報》的本傑明·費森先大費篇章來評價多娜泰拉的設計，接著又把話題拉到她和萊蒂的身上：【在這幾年間，多娜泰拉迷失了方向，令範思哲走入了困局，失去了自己的靈魂，但似乎多娜泰拉找到了明確的方向，她在接受訪問時直言她的設計靈感來源是萊蒂西亞·洛佩斯，看來這位名模深得範思哲掌舵人的歡心。無可否認的是，範思哲的開場模特兼本季成衣代言人萊蒂西亞·洛佩斯表現出色，將這個品牌的高貴及性感呈現在我們的面前……】
就連格蘭達·貝利都在自己的博客裏讚揚多娜泰拉，形容她“為我們帶來了出乎意料的時裝秀”，又點名萊蒂給予她高度的評價：“樓梯似乎都難不到這位以性感聞名的女模，她跟範思哲的契合度意外的高，現在我們不能再說多娜泰拉作了一個胡塗的決定，她能夠成為多娜泰拉的靈感繆斯並非沒有原因的。”
至於卡琳·洛菲德則沒有那麽樂觀了，她說：“這是一個很好的轉折點，但多娜泰拉和萊蒂西亞是否真的能夠挽回範思哲的業績？這大概需要一點時間來見證。”
跟時裝秀前的一致不被看好的輿論風向被一夜之內被逆轉，可就如卡琳·洛菲德所言，就算好評不斷但銷量依然不理想的話那也徒勞無功。
先前萊蒂為範思哲拍的宣傳照和時尚大片亦同步釋出，由馬裏奧·特斯蒂諾執鏡——這是萊蒂三度與這位著名攝影師合作。
這組廣告跟時裝秀一樣屢獲好評，這個系列的成衣最快也得在六個月後才會正式在實體度裏上架，不過在時裝秀結束後的第二天，範思哲已經接到了不少的預訂電話，顧客的反應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熱情，這是前幾季都未曾出現過的情況，無疑是個好消息。
對於某部份的VIP客戶，範思哲也不介意讓她們偷跑——在上架前給她們預留想要的衣服，贏得她們的忠誠度。
雖說距離九十年代的輝煌時尚帝國尚有一段不小的路途，但這也不失為一個令人震奮的開始。
……
“……萊蒂？萊蒂？”
黑發姑娘眨了眨幹澀的眼睛，擡頭以歉意的目光看向說話的男人，“抱歉，你剛說了什麽？”
馬丁耐著性子的重覆了一遍：“你過兩天要去為美版《時尚芭莎》及西班牙版《ELLE》拍封面，還有LV的時尚大片……”
她問：“美版《時尚芭莎》？這是我第二次登封了吧？”
“是的，格蘭達·貝利喜歡你，這是件好事，美版《時尚芭莎》的封面的地位僅次於四大《VOGUE》，對你沖TOP 50的名次有幫助。”
萊蒂心不在焉的點頭：“好的。”
巴黎時裝周在不知不覺間完結，秋冬時裝周也圓滿結束，這季裏她走了三十三場秀，六個開場八個閉場，雖然秀場的數量比上一季略有遜色，但開場及閉場的次數更多，整個表現保持了上季的水平。
同時托尼·斯塔克已經失蹤了七天。
就連搜索隊都放棄了搜索，各大媒體已經準備好報道他的死訊，就差官方的公布了，過去了這麽多天，大家都認為他仍在生的機會微乎其微。
“萊蒂，聽著。”馬丁打量著她的表情片刻，語重心長的開口，“我知道這幾天以來你都很不好過，但我不希望會影響到你工作的狀態。”
“不要影響到我工作的狀態？”萊蒂眉頭一皺，表現得有些激動，“現在我的朋友生死未蔔，而你卻只關心工作？”
“我不是這個這意思！”馬丁反駁道，“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好，我就直說了。”
他緩了一口氣，靠在工作桌上，聲音放柔：“你要有心理準備，托尼·斯塔克很可能回不來了，你不能一直消沈下去，就算失去了他，你的生活還是得繼續的。”
“我知道！我知道！”萊蒂連說了兩句“I know”，她揉了揉眉心，語氣軟了下來，“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她無法接受一個朋友毫無預兆的離去。
這幾天她一直在翻看兩人以前的訊息紀錄，看到那些稱得上幼稚的鬥嘴時，都會按捺不住嘴角的翹起，覺得心頭一暖，可笑著笑著心裏又堵得難受。
也許托尼·斯塔克在她心裏占的份量比她想像中的重，卻一直都沒察覺到。
……
托尼·斯塔克已經被關在山洞裏七天了。
在這個終日不見天的地方，連時間的流逝都無法感覺到，要不是他用著自己的方式去計算過了多久，有人跟他說原來已經過去幾年了他都絲毫不會感到意外。
從小到大物質生活的托尼習慣這個連廁所都沒有的山洞的速度比預他想中的快，也許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就是隨遇而安，偶爾還會跟自己開個玩笑來調節一下氣氛。
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現在接受了現實並且無比堅定要出去的意志。
托尼自嘲的想，就算他要死，也一定不能死在這個又臭又濕的山洞裏，如果可以，他希望在自己柔軟的床上，手裏拿著一杯上等的紅酒，然後聽著空中鐵匠（Aerosmith）的音樂，床邊再睡著幾個美女——這樣的死去。
鋼鐵盔甲的制造已經進入了尾聲，最快明天，最晚大後天，他們就要離開這裏。
喔對了，“他們”是指他，還有另一個跟他一樣被抓來的男人伊森，這一周以來他一直在當他的助手。
長著一副老好人臉的伊森放下手裏的工具，用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坐下來，看向在組裝盔甲的棕發男人。
他穿著一件骯臟的白背心，被汗水打得全濕，緊緊的黏在身上，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尤其明顯，表情異常認真，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鳥巢，不過他本人貌似不是很介意。
無論他的身上有多臟，那雙漂亮的焦糖色大眼卻總是明亮得如同被湖水沖刷過。
這個億萬富翁跟他想像裏的不太一樣。
他的確才華洋溢，但更難能可貴的是一顆鋼鐵一樣堅韌的心。即使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他卻從沒抱怨過現在的處境，幽默風趣的個性在不知不覺間給予了伊森莫大的信心。
也許別人經常說他自負，但這種自負在關鍵時候能領導人心。
伊森若有所思的問：“你可有曾經想過，你被困在這裏的時候，外面會有哪些人會擔心你？”
“擔心我？”托尼動作一頓，他好像認真的想了想，卻說著又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實在數不出來。
哈皮應該會對他有些感情吧？畢竟跟隨了他這麽多年，雖然他可能更擔心沒人會付他工資，說不定小辣椒也在暗喜終於不用跟著一個這麽難相處又常常給她添麻煩的老板了。
那麽就剩下他唯二的兩位朋友——羅德上校和小蜜糖了。
也許羅德會為他難過，托尼自己也說不清楚，那麽小蜜糖呢？要是知道他死了，她會為他哭嗎？他真希望答案是個“Yes”，雖然他不太想看見她哭的樣子。
看他忽然不說話了，伊森換了另一個問法：“出去之後，你想在第一時間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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